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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喻之危機意識
花蓮東華一女,其容闐然,其色渥然,其氣充然,未嘗有疾也。
他日,左邊腋下有疹焉,隆起而粟,疑之,以示洪洪七七。皆大笑,以為不足患。
既三日,聚而如錢,憂之滋甚,又以示人。笑者如初。
又三日,若剟刺狀,肢體心膂無不病者。
因考試將近,謀醫之事暫緩,
洪洪視之,驚曰:此疾,雖病在腋,恐怕一身病也,宜就醫。
七七曰:腦疑似病也,宜作核磁共振,蓋腦殘欣欣也,嗚呼!
欣欣憂懼,終日不得眠,與方孝儒共思之:天下之事,常發於至微,而終為大患;始以為不足治,而終至於不可為。
當其易也,惜旦夕之力,忽之而不顧;及其既成也,積歲月,疲思慮,而僅克之,如此指者多矣!
蓋眾人之所可知者,眾人之所能治也,其勢雖危,而未足深畏;惟萌於不必憂之地,而寓於不可見之初,眾人笑而忽之者,此則余之所深畏也。
嗟乎!昔之天下,有如欣之盛壯無疾者乎?愛天下者,有如欣之愛身者乎?
《傳》不云乎:「三折肱而成良醫。」諸位有病時,則宜以此為戒!
病因待謀於醫後分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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